【第十章:童年忆事】②(4/7)

。灰太狼就这样被误打误撞地加冕成了羊族族，但我们发现这一之后，自然是不可能允许一只狼作为族的。于是规矩，也只好由老族继续担任这个职务。四十年前我离开羊村的时候，老族仍然在世，仍然守护着那方世外草原，但想来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也不知族的职位传给了谁，新一届羊运会又是什么样的——如果不意外的话，第一百二十六届羊运会应该是在我离开羊村之后的第十四年举行，换句话说，已经是将近二十六年前的事了……

不说这些了。如我所说，灰太狼误打误撞被加冕成了族，而所谓的族一职，职责也就是看守世外草原。但灰太狼怎么可能愿意在一片草原上留守四十年？自然是第二天就逃了来。新一的斗争，看起来，也就不可避免了。

可是事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个新的生命的到来，即将彻底地改变，我们小羊们和灰太狼之间的关系；即将开启，我们生活的，一个，新的阶段。

那是羊运会结束五天之后，夜，羊村。

不知怎么回事，从世外草原逃回来的灰太狼突然就开始频繁地夜偷袭羊村。他第一次攻的时候，我们用一个可以放电攻击的防狼电针击退了他。可没想到只过了一个小时，他就穿着绝缘服再一次杀了过来。

当然，我们是有所准备的——绝缘服毕竟了就没有用了，我们也就用这个方法再一次打败了他。本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是夜扰的灰太狼，没想到蕉太狼却匆匆赶到，求我们放过他二叔灰太狼，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灰太狼要当爸爸了！

……

那年冬天，准确地说是冬月初三，灰太狼的儿，小灰灰，降生到了这个世界。

现在回忆这些事也有很烈的恍若隔世之。那时的小灰灰和现在的小灰灰……本就不是一个人。那时的善良、单纯、天真、光，全都无影无踪了。他现在是一个和我行冷酷的易只为达成他的目的的人——自然，我也是一样。我是受命运的悲厄和二十年作为村的历练成了如今的样，他……我完全不知。真的只是因为小香香吗？在间的这些年，他究竟还经历了些什么？

当然，我见识过间对人的影响——我自己去过那里。我也还记得比我早来间不到十天的小灰灰在那里成为了劫匪。我同样还记得我那时对此的惊愕——但不是理智上的惊愕，而是上的难以接受。我那个时候已经清醒地认识到间是一个多么黑暗的地方，粮给的严重不足把所有人——无论曾经是恶还是天仙——都成了劫匪，小灰灰不应该例外，也不会例外。可是上，我怎么都难以接受那个曾经善良的孩变成了匪徒。但我明白，这实在不可避免，尤其是在我自己也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吃了小灰灰带给我的他抢来的之后，我就更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是的，我还记得那一天，我仍旧宣称着我早已支持不住的信仰，宣称着正确的事不是也不应该是为了免除痛苦或得到奖励，而仅仅应该是因为它是正确的。我还记得小灰灰回应的那一句黑暗的真理——如果所有人都不抢劫，在间，结果只能是所有人都死掉，抢劫也因此不再是一件错误的事——这些，我都还记得。

可是那时的小灰灰，和现在，还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不过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毕竟六十年的时间，还有什么可能是一样的？一切，早就非人也非了……

跑题有些远了，还是回到小灰灰的生那个时候。小灰灰小时候的一大乐趣是看他爸爸飞——没错，就是字面意思，在空中飞。这孩的这项癖好……不得不说，是够特殊的。至于这项癖好的来源嘛，照我当时的亲经历和灰太狼后来告诉我的故事，大约就是这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