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2/2)

带兵多年，他已惯于舍小而保大。佛门对昌之难尚且经年置之不理，佛又怎会为一小国放弃自己在整个西域的声名。

浮屠塔前，冷的夜风呼啸而过，昭明与他并肩立在月，战袍和僧袍一翩飞在风里。

可他没有想到，幽禁在浮屠塔的佛听完昌境遇，沉良久，最终答应以国师之，襄助昌破局。

佛名震西域，万国来朝，怎会轻易受人胁迫？

夜了，她醉醺醺地还在说她的计划，他只静静听着，没有作声，不忍打断她的梦。

佛像哪怕是金光熠熠，本却是冰冷彻寒的。可佛本该冷观世，竟愿赴汤蹈火，奔赴这一场炽红尘。

王后逝世那一日，王位自然没有落在他上，他昔日旧拉拢他夺位。他施计亲手将人捆住，亲手将他斩杀，为她登基立威。

若无昭明份，无名之人，如何护她？他也永远，永远不会。

她咬了咬，轻声：

烛影在她的面上浮动，勾勒她柔的廓。尾微微翘起的弧度，透一抹碧，是他中，天上地，独一无二的绝。

为了保全先王基业，为了保全她们母女后路，将他抱来替换了那个男婴。

王后忌惮他，又需要他，自小用药废了他的，削弱他的实力。

即便受她胁迫，佛慈悲无量，又怎会放任西域生灵涂炭？

他有过怨恨，可看到她的时候，心又柔来。只要能陪着她，保护她，再无奢望。

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在上的神祇，似是有什么东西，从他沉寂的佛心中缓慢地破土而，生了血。

灯火，她的目光得惊心动魄，这一句在他的心底投一的暗影。

“王兄，你不是王兄……”

昭明总觉得，前这个僧人和传说中那个冷心冷，无无的佛，不大一样。

“王兄，我有一个秘密。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平民冒充王族，是死罪一条。十余年来她只得埋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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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了。

半晌，说着说着，她的开始发涩，声音低不可闻：

纵使生死，不能割舍。

先王后生产那时，太过悲痛，龙凤胎中胎产的男孩是个死婴。

他和她成了王权捆绑的兄妹，底层是比亲缘更的羁绊。

王兄不是王兄。

他一玉白袈裟，清冷尘，眉容天地万，却又不染半分尘埃。

他了一双和先王一模一样的碧眸，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生。他一个在路边将要冻死的无名婴孩，一举成了先王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