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素离(3/3)

份对家族者的孺慕。

他不能,也不该。

可那些觉……那些念……

素离的世界在崩塌。

他的心忽然空了一块。

大的失落和罪恶，凝成锁链，捆缚着他往拉，让他几乎站不稳。

元晏看天将晚，想着景澜要过来送书，也就歇了继续逗小徒儿的心思。

今天教育得已经足够多，该见好就收。

她转走，裙摆带起满地落。

手腕却猛地一。

素离的手很，力气很大，他正抓他的救命稻草。

元晏脚步一顿，瞥了被他攥的手腕，心有些好笑。

剑也比过了，妖术也见识了，这孩怎么还输不起，耍起赖来了？

元晏挑眉：怎么？还想再比一场？

不是！素离立刻否认，显得格外心虚。

他不敢再比。

他怕再和她打一次，他会发现更多……他不该有的。

他松开手，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问……

问什么？

刚才那些……他咬了咬牙，都是假的？

元晏这真有些乐了。

看来刚才的教学效果太好，把这心气傲的小徒弟给震懵了，到现在还回不过神，分不清虚实。

她角勾起，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呢？难还能有真的？”

素离没说话。

他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

可他问不。

只觉得心空空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不对。

他什么都没失去。

那本来就不属于他。

也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看素离一副神游天外、受打击的模样，元晏心想：终究是年纪小，心境磨炼不够，一幻象就扛不住了。

也罢，毕竟是自己手教育的，总得给个代。

于是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逗着这只不听话的小狗，魅术无即消。你在这儿静心，风，不到半刻钟残留的眩就会好了。

她懒得再多说，拍完就走。

明日此时记得还来此练剑。她也不回，红裙在夕摇曳生姿，只留一句随风飘来的叮嘱。“师娘会再来‘指’你的。”

素离站在原地，看着元晏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师娘”……

她又调了一次。

这两个字化作一把钝刀，慢慢地、用力地，割在他心上。

他的手还保持着刚才抓住她的姿势，掌心还残留着她衣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