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3/3)

她顿了顿，：“我已经与五殿说好了。我愿意等他，等他将那些阻碍一一清除。”

姜湛眉蹙，许久才叹了一气：“窈窈，你决定了吗？”

“你觉得五殿真的能和太殿一争吗？”

姜清窈：“我相信。”

“可是，”姜湛沉默半晌，低低，“我们这样，姑母会怎么样？”

“她将太视若己，若太真的败在了五殿手，她会如何去想五殿？”

姜清窈抿，一字一句：“若是能让姑母看太的真面目呢？唯有这样，才不会连累到姑母。”

姜湛面变了变，随即归于平静：“我明白了。”

兄妹二人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了酒楼。

*

自从太妃人选定，太后果真一日好过一日，不数日便能够地行走。太医诊脉后，只说太后再静养数日便能够恢复如初了。这一消息一经传扬开来，原本对姜家心有不满或有所忌惮的朝臣们一时间也哑无言了。他们不得不相信，姜家之女确实命格祥瑞，能够让病了这么久的太后一夕之间好转。即便是为了保太后的安康，他们也无法去质疑那圣旨。

而对谢怀衍而言，这些日他愈发风得意。

前些时候与自己相争的五弟不知为何忽然偃旗息鼓，变得沉默了许多，对自己再没有了那针尖对麦芒的步步。而相应的，他也不似先前那样挑，惹人注目了，以至于不少人背地里议论，这五皇莫不是如昙一现，本无力与耕多年的太相抗衡。

东幕僚也有同样的疑问：“五皇近日似乎颇为失意，他边的人也变得愁容满面起来，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

谢怀衍嗤笑一声。

看来谈天之的论断果然不错。他一旦定了与姜清窈的婚事，她的所有命格就只会应验在自己上，而那位五弟便会就此失势。看来，先前他心那个固的疑影确有其事。

自己的这位五弟，或许一直对自己的太妃有所觊觎。正因如此，他才不死心地想要告诉姜清窈，当年救了她的人是他。

谢怀衍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冷冷一笑。看来，姜清窈并未被谢怀琤的三言两语蒙骗了，否则她不会大为恼怒，甚至不顾念过往的分，毅然与谢怀琤闹翻。

而如今，她又成了自己的太妃，谢怀琤的痴心妄想彻底成了空想。在这样的多重打击之，他怎能不失魂落魄？

谢怀衍接过侍奉上的茶，浅浅抿了一。他心中对姜清窈的很复杂，平心而论，他确实不反她，甚至可以说对她印象不错。毕竟这么一个才貌俱佳、温柔的女，有谁会厌恶呢？若是她能安分守己，乖乖一个合格的太妃，待他登基过后，也可以不亏待她。

但偏偏，她是姜家人，是皇后的亲侄女。

想到皇后，谢怀衍面上的笑意消失殆尽，转而被一重的恨意取代。他想起贵妃密告的那桩桩件件往事，想起自己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生母，想起这些年姜家纵横在前朝后的一幕幕，便觉得心燃烧着熊熊烈火。

......不。待他登基，绝不会让姜清窈好过。无他，只因她是姜家人，和皇后淌着相同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