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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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汐后有鲛人语气悲伤。

显然，这条鲛人死了有一阵了。

不过，秦渺能觉到溟汐对于鲛人无法分化的死亡慢慢变得平静坦然，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是无法改变的宿命，是他们族天赋所带来的诅咒，渐渐地他也学会了与自我的不甘和解。

他脸上着熟悉的黑面，仅一双，那双有着往日的清澈, 却似乎也多了难以看透的沉晦暗。

鲛人没有埋葬仪式, 甚至大分鲛人死亡之很难被大家发现，因为那个时候他可能早已成了尸骨，葬各类鱼腹当中，又哺育了万千鱼类。

“这也是我们找不到伴侣的鲛人族应有的宿命。”

秦渺听着他低声呢喃，“分化？便非要伴侣不可吗？”

“让我们再送他最后一程吧。”

他看着很僵，尾伴随着弯曲成半圆, 上面的鳞片看起来黯淡无光似乎渐渐化成一, 尾鳍随着轻轻拨动着, 而仔细看可以看到他尾末尾多了不少被啃咬的痕迹, 甚至有一可见骨。

而溟汐族群，大分都是比他年轻的鲛人，这况很少。

她心突然痛了一，这一刻，她似乎从他低哑的嗓音中听了几分厌倦颓靡，又带了几分不甘的无力。

对于鲛人族而言，这事似乎不算很稀奇，只不过在秦渺看到的记忆里，这是溟汐第一次目睹同类死亡。

......

后鲛人们声音嘈杂, 溟汐不发一言, 只是静静地看着前的尸不知在想什么。

秦渺第一次很难看清他的心理活动，但可以觉到他上有淡淡的悲伤，只不过在微微黑暗浑浊的海洋底冲散了几分。

他总会每天一个人悄悄地来看，前两天鲛人尸还有残留，第三天只剩一座尸骨半掩在海底的泥沙当中。

之后的日，秦渺又跟随溟汐看到了一些鲛人的死亡，有不少是外来的鲛人，他们濒死之际，只想好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族群即使发现了他，也不会驱赶。

这片海域，秦渺也清晰的可以看到溟汐前不远蜷缩了一条鲛人。

鲛人的尸族最终没有被理，众鲛人默哀片刻后又散去了。

海洋生了他们，让他们拥有了得天独厚的族优势，而死后，他们也要回馈海洋。

“王, 清琉前几日就说他应该会死了，他找不到喜的伴侣, 不能分化，所以两百岁大限也已经到了。”

常言一鲸落万生，鲛人亦是如此。

他站了许久，秦渺也陪着他看了许久，此刻无人之时，他才悄悄落了几滴泪划过面坠落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