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空壳元首】(2/2)

“家和万事兴嘛，国家也是如此。”周赫煊一语双关。

林森把墨宝夹在腋，拄着拐杖笑答：“烦劳通报，就说林森来访。”

林森以前是很仇共的，因为反对国共第一次合作，还被国党开除过党籍。他：“是啊，家和万事兴。国共争斗再激烈，也不过是兄弟阋墙，如今日寇狰狞，兄弟自当联手应对。明诚，中央初来重庆，对地方还不是很熟悉。你在重庆德望重，又是参议会，有什么建议可以提来嘛。”

“那……我就开会让大家讨论讨论。”林森不敢把话说死，因为他不了主。

不是组织防空演习，还是修建防空隧，都需要费很多钱，而林森手里本没有财政大权。

不多时，周赫煊亲自迎来，拉着林森的手往里走：“林主席快请，本该我去贵府拜见才是，您怎么亲自来了？”

张乐怡、孟小冬、婉容、费雯丽、廖雅泉、崔慧茀、于珮琛纷纷起问候，几个儿女也乖乖叫一声林爷爷好。

“林主席目光如炬，中国确实必胜，”周赫煊将裱好的墨宝小心收，说，“林主席吃午饭了吗？还请座饮两杯。”

“额，”林森顿时语，苦笑，“确实很为难。既然明诚不愿赴英，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求了。”

，正好蹭饭吃。

周赫煊说：“中国如此之大，如果事事都要劳烦委员，他怎么忙得过来？还请林主席不要推辞懈怠，这事关万千百姓的生命！”

林森尴尬地说：“国府也很困难啊。实不相瞒，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请明诚去英国走一趟，帮全国抗战些国际借款来。听孔说，明诚与英王乔治六世关系匪浅，跟英格兰银行总裁也有故旧，想必此行必有收获。”

周赫煊气得发笑：“英格兰银行又不是我家开的，哪能说借钱就借钱？孔去年在敦发行了几千万英镑的债券，是拿中国几条铁路的抵押。现在有一条铁路已经被日本占了小半，英国人还想反悔呢，如何再去借钱？”

“我不喝酒，加一副碗筷即可。”林森也不客气，跟随周赫煊大摇大摆走饭厅。

周公馆的门房不认识林森，但见他气度不凡，便恭敬问：“老先生有什么事？”

林森不过是场面话，周赫煊却趁机：“重庆的防空力量很薄弱，如今中央政府迁来，重庆必然成为日寇轰炸的目标。林主席，我希望中央政府尽快组织修建防空隧，加民众的防空演练。”

周赫煊珠一转，突然说：“我不去英国，但可以去一趟国。”

四川由于地西南，刘湘统治时本没有训练过民众防空。以至于，在重庆第一次遭到轰炸的时候，许多老百姓居然争相门围观，对那些可以的飞机品论足。

林森把那副亲手所书的“抗战必胜”墨宝拿来，递给周赫煊说：“明诚最近的文章写得好，我每天都要拿开反复欣赏。你我的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抗战必胜，侵略者必然惨痛收场！”

周赫煊此去国当然不是为了借钱，而是为了国的军用飞机。冯庸已经拍了好多电报回来，希望带着俱乐的飞机归国参战，周赫煊必须亲自走一趟才能解决。

周赫煊趁打铁：“去年九月，中央军委重庆行营，已经委任李固为重庆防空司令。但李固手里资金困难，无力修建防空隧，还请林主席拨发相应的防空款项。至于防空宣传方面，我已经在帮着行了，而国府可以面组织大型防空演习。”

周赫煊连忙为林森介绍家中妻儿和家、秘书，林森忍不住朝婉容和费雯丽多看了两。无他，就是对两女的份很兴趣，一个前清皇后，一个洋人影星，实在有够稀罕的，他笑：“明诚，你这一大家倒是闹。”

林森这个元首只是空架，他有些为难：“组织防空演练和修建防空隧，这是军事委员会的工作。但军事委员会由蒋委员亲自指挥，如今还没迁来重庆。”

林森喜：“那我就任命你为访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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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门房连忙跑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