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2)

后一句话金溟听得明白，前面一句却不知所以然。即便是姜明举证把他送上了军事法, 但他的确引狼室酿成大祸，这是事实。

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倒容易明白, 可是偏偏是拆成两句, 那便一句是一句的意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爸爸，给你一颗我最吃的糖，你要早回来。要是受伤了太疼，吃糖就不疼了，一定要早回来哦。”

姜明不许他问任何问题，他便以为这也是一个要誓死守护的大秘密，谁也不敢说，孤儿院看护不够，他每天东躲西藏，倒是总能偷跑来一个多小时不被发现。

金溟有许多问题还未解答，此刻也不敢促, 只能默默扶住他，听完他的临终之言。

他对不起姜明, 对不起所有饱受战火的人，但姜明从来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金溟哥哥，你为什么哭？给你一颗糖，吃了就不能再哭了。”

凌凌大着气儿抬起指，示意金溟从工作台的屉拿一个小盒，只听里面的东西随着盒倾斜的角度骨碌碌转悠。打开来，是一块类似链表的东西，还有——一颗糖果。

*

海凌猝不及防摔在黎青上，双手不着四方地扯到了正弯腰来扶他的那只胳膊的袖。待他站定了，仰望着黎青，光从黎青后照过来，就像那天的金瀑布般的羽翼。

“还有，我的父亲，”凌凌艰难地抬起手肘，抚摸过徽章上的划痕，将另一个完好的徽章给金溟，“让我把它给你，还有，还有……”

“盒叔叔，这个时候能见到你，我此生已经十分圆满。我有很多话要代人告诉你。”凌凌气息微弱，大段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姜老师临终时，让我再见到你，告诉你两句话，一句‘对不起！’还有一句‘你是对的。’”

*

金溟不知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

金溟耳中轰鸣，似乎从遥远的过去听到黎青女儿憨稚的声音。

“我姓海，叫海凌。保卫战中父母双亡，后被退役军人黎青收养。”海凌如实回答。

他早料到盒里的叔叔和养父之间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然不会把那枚珍藏也是偷藏的徽章送去。只是没有想到，金溟会是如此大的反应。

黎青战后过于消沉，心理评估了几次结果都不容乐观。虽然有主动作证的立功表现，仍被卸了军职。

那天他被朋友从家里薅来陪着去战后孤儿院领养登记，用脚掌踢着地面极不愿地落在后面溜达，在走廊的拐角撞到了一个急急忙忙又鬼鬼祟祟的小朋友，那正是上要来不及赶去姜明住所的海凌。

“你叫什么，”金溟终于捺不住，抓起凌凌的肩膀，“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