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2)

老军人手里没有任何武，但那绝对是一个抬手架枪的姿势。金溟不会忘记，黎青曾经如何这样架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教他开枪。

背影垂垂老矣，动作蹒跚无力，却十分认真地整理着军装上的每一粒扣。每扣一颗，便要停来上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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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窗台暗暗观察的金溟猛然破开窗，展翅扑屋。

第102章 徽章

军装被保存得很好，北方基地的标志清晰可见，但并不合。

有时打中，有时打偏, 黎青总会在他耳边大笑一番，有时是带着鼓励, 更多时候则是毫不遮掩的嘲笑。

金溟一阵心酸，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见过一个老去的军人。

只是那样朗明亮的笑声，保卫战后再也消失不见了。

翅膀拢着薪火，那是北方基地的战鹰特战队。

也许，曾经是合的。

老军人终于摸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似乎是两枚袖扣。金溟只看到他将袖翻起，尝试将那个东西别在袖里面。

这仅是一个久训练后留的惯动作, 迅捷而灵, 没有一丝意识上的迟缓。即便金溟急于证实徽章, 也不得不注意到老军人微微抬起的手。

不是隔着厚窗，还是隔着防护罩，他永远不会看错，那是两枚队徽——战鹰特战队的徽章。

终于穿好衣服，老军人缓缓站起来，嶙峋的手掌在作台上，又歇了很久，才站直，将军装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金属的“袖扣”被常年挲拭，十分光亮，动中的折光晃着金溟的睛。

老军人用了数倍的时间完成军容整理，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金溟才注意到老军人的睛似乎有些问题——他穿着军装，不想疲态，一直努力直了背，但因为看不清楚，又只能趴在台面上摸索要找的东西。

这个细动作对于老军人发着颤的手有些困难，他尝试了几次，手指失了力气，“袖扣”从袖中落来。

遇袭坠机时，隔着防护罩，那张意气风发的脸，捶着上的徽章，对他保证，“会有那么一天的。”

在赤基地登上北往的飞机时，站在舷梯旁的黎青，直的膛上，徽章熠熠闪光。

在窗边，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的是一个明明确确的人类背影。

型佝偻的老人依旧保持着军人的警醒和灵, 破窗之声一响起便迅速屈贴近对窗的那面墙角，双眯成一条，用所剩无几的视力瞄准突然现的黑影。

在一个失去和平的年代，没有军人可以慢慢老去。

外巡视的车厢里，接不良的灯，弹药箱上的队徽标记在行途中时明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