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3)

晚上十，池曦文发回到卧室，梁越在书房理临时工作，让池曦文先睡。

池曦文睫颤了颤，并没有说话。

池曦文语气更平静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我说的什么。”

这句话让梁越稍微愣了一。黑暗中，他的目光注视池曦文的侧脸，虽然梁越其实也看不太清楚，但他知池曦文怔看着自己。

池曦文却说：“梁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死了，这件事我告诉过你，怪不到你上。”梁越很无奈。

梁越鼻尖在他蹭：“你不肯相信我。”

池曦文愣了一会儿工夫，回答：“如果bonny爸爸没有搬家的话，我想我可以去看望一……”

梁越：“但我只喜你一个。”

梁越给他了蜡烛，池曦文泡澡，他去了淋浴间冲澡，没有人说话。

梁越：“……”

池曦文睁着双眸，梁越很快又说：“我知你经济困难，只是想帮你，也想让你不要……”

梁越不是很想提这个，这是他错得最厉害的一件事，他完全能想象当时池曦文的受。

池曦文怔了怔：“我知……我当然记得。”他当然记得，他那两年在读研究生，生活平淡无奇，唯一能让他聊的话题不过就是学校里的小事、邻居家的狗、甚至那些细碎的日常。而他以为梁越其实从不在意这些琐事，也从来没有听心里。现在却发现，梁越居然连这些无关要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越回房间时，房一片漆黑，只剩窗帘外透来的微弱灯光。他摸黑走向床边，轻轻掀开被钻了池曦文的旁。意迅速从被窝里蔓延开来，他伸手去抱池曦文，却发现池曦文还醒着，微光的面容显得苍白而漂亮，带着倦意的密睫在昏暗的光线中投淡淡的影。

池曦文没有上回答，躺在那里，目光依旧盯着天板。

这里不止一个卧室，他们时不时分床睡，但大分时候都在这一张床上，床是熟悉的灯和香氛品牌，肤顺得像油一般的丝绸床品。离开梁越后池曦文好像再也没有睡过这么和的床了，他平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墙上的光，忍不住侧望向一旁的枕。

“怎么还没睡？”梁越低声问，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柔。

“对不起。”梁越先歉。

池曦文心脏微微一缩，梁越倾吻了吻他的嘴，非常轻地一。

那时他总是这个动作，思考梁越什么时候回家，计较着该不该给他发消息问，发了消息会不会不理他，会不会觉得他烦。

梁越回答：“我们了一共三次，我记得有让你很疼，对不起，我……”梁越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很会。”他第一次，当然不知怎么让池曦文不疼，只是用本能，在他上肆意发绪和发对池曦文过去几个月的注意力和偏。

池曦文叹气，没有再想，关灯准备睡觉。

两人的关系已经走过了那么多波折，沉默反而成为一默契。不说话很多时候会造成误解，但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不说话似乎也可以理解对方。

甚至还记得那只无意间现在他话题里的腊犬，脸上有一块白的斑。

梁越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侧将手掌轻柔地环过他的腰，将池曦文揽怀中。梁越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后背：“在想什么宝贝？可以告诉我吗？”

梁越说：“他吗，我知。”他换了个能看到池曦文脸庞的姿势，修手指放在他的上，“你原来在烦恼这个？”

池曦文说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我以前烦恼过，觉得是自己不对，后来没有了，你又不喜他，而他又不止喜你一个。”

他侧偷看在用手测浴缸温的梁越，他们家的浴缸没有温度计数，是个双人的陶瓷浴缸，池曦文有次在这里边儿跪得膝盖都青了，还把脑门撞了，后来梁越就不会在浴缸里他了。

过了一会儿，池曦文终于声：“我弟弟位截后，我只去看过他一次。”

池曦文说：“我不是在自责。”他以前是自责过很一段时间，是梁越让他走来的。

池曦文抬目望着梁越的：“你知不知他其实喜你。”

池曦文问为什么。梁越低低地说：“我第二天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卡里大约有五十万刀，可以支付你的学费，卡被钟工带走了，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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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曦文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表示自己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