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2/4)

陈学恒被围起来时还在发呆，这就中了名？学了十几年，一朝得中，浑好似在云中一般，轻飘飘的，有不真实。

四月的府试、五月的院试也陆陆续续落幕，碧桐书院共有十八名学取得秀才功名，其中陈学恒两场考试皆是名，小三元！

既然还有府试院试，竹清也得监考，不过这一回，她的工作轻松不少，女里有资格参考的就六个人，她一就能看完她们。

再没有比这更加风光的了，上官晚澄如今是秀才，也敢写信回家，与父母亲族说上一

先生们都说，她这个名次，几乎定了秀才功名，日后有功名在，便与她们不一样。

饶是就这，也足够让人震惊。

“我娘亲不懂这些，只问我能不考上秀才。”王立秋能怎麽回答？她总不能说，才读了几年，便想考秀才，她晖桐书院时已经快要十三岁了，能在县试及格都是她很努力才得来的结果。

县案首的概率最大，以后考个举定是不难，可能再过一段时间，这位案首就要变成举人了。

“别怕，如果你娘亲再你，你就与我说，我们让山去你家谈话。”陆霜玉说，王立秋天赋差了，读书也晚。不过所幸她家还没有分家，主的是王婆，那是个聪明人，看得明白。

不到其他人不服，此次考试一罢，考生们的卷已经统一刊印成册，有不服的一看，心中那气已然了。陈学恒被两位老先生教了几年，文采用词，加之见多识广，所答皆是言之有，颇为刻。

许清云哥哥宽她，反倒是王立秋，沮丧得不行，跟陆霜玉吐心中的脏，“我让我继续读，但是我娘，不止一次跟我说，让我早些回去嫁人，说我再读去说不定年纪大了，哪怕有了学识见识，也不好嫁。”

县试一结束，竹清就把得中的学们聚集起来，让他们戒骄戒躁，还有府试院试，之后才能定秀才功名，且还有一段路要走。

一想到寒霜昨夜伏在她的肩哭，王立秋心就堵得难受，她说，“寒霜不想回去，但是她爹娘说不回去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她还能去哪儿呢？没了家，哪儿也不能去，她只能应了。”

她就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蝴蝶，在关键时刻，被注了力量，于是成功了，成了一只翩翩起舞、自由飞翔的蝴蝶。

也许这般一别，就很久才能再见，也许她日后也会像寒霜一样，寥寥草草找个人嫁了，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麽？王立秋无可避免地想到，那日学恒中了县案首，是何等的风光。

竹清忙碌，她的娘陆霜玉便暂时接过了理书院的责任，安一些在县试中失利的学。特别是贫困学，例如许清云、王立秋等女孩，她们与男孩不同，本就着“嫁人生”“谋生”等等压力来读书，如今一考，没有考名堂，便失落至极。

接来，四场考试依次举行，卷麽不难不易，比起第一场，多了“颂”与“论”，考官们加班加批改试卷。在开考后的第十六天，县试落帷幕，最终排名张榜，县案首妥妥是陈学恒！

“你甘心就这样回去？如果你成亲了，你的女儿也要读书，你的亲人会不会说，‘你娘读了几年，甚麽都没有读来，你也不准去’，这时，你该如何自？”陆霜玉讲得很慢很慢，却让王立秋听去了。

“四月份要举办府试，五月份有院试，哪一个都耽误不得，要想获得秀才这个功名，还要努力。”竹清环顾一周，县试的前二十五名最有可能夺得秀才功名，但也不是没有意外况的发生。

陆霜玉搂着她，“你支持你便好了，不听你娘亲的，你看看你这回县试，合格了，也有资格去参与府试，这便很不错了。”

“是，山。”学们俱都平静来，想着今夜要读些甚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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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家隔的寒霜要退学了。”王立秋说，“她与我同岁，这回也参与了县试，不过没有合格，也不能继续参与府试。她家里人觉得她大了，又没有个名堂读来，让她家去议亲。”

陛令，今年有女考生的县秀才名额扩充五个，即为二十五人，而其中，在第一场排在二十五名前的，碧桐书院一共有十八个学，其中六个女，剩的都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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