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4)

有那好运气的，签的是活契，不必刑狱，只是会被统一赶去其他地方。

傍晚，竹清拿着一叠厚厚的供词往刑大牢走去，她刚巧碰见石侍郎，一脸愁苦的石侍郎正在训斥狱卒，“怎麽事的？奇嬷嬷才与你们差，只人家去吃饭的两刻钟，你们都看不住？”

妈妈缓和了好一阵儿，才接着说：“直到那一夜，二儿说要给大儿一个教训，让她不能成功选秀，大儿刺激到了二儿，后面，二儿吩咐我们把大儿压着，在大儿后背划了一……”

接着，司又审问了其他贴丫鬟，得到的供都是一样，自从程殊瑜中选，整个人就改变了，她变得往程亭云面前凑，还时不时地炫耀自个的待遇。

“二儿去寻大儿时我也跟去了，大儿从前并不多话，只低廖廖说几句，但是在中选后，她却主动去了二儿院里，甚至说了许多刺激二儿的话。这还不止，大儿说动老爷夫人，把新的料全给了她制衣裳，还有难得的钗环、玉镯，通通给了大儿，就等着大儿。这些从前都是二儿得的，骤然被大儿夺去了，二儿一直不忿。”

本来竹清打算让奇嬷嬷十二个时辰班看守程殊瑜，但是刑这边拒绝了，说他们可以派狱卒帮着看，结果导致了坏结果。

石侍郎神古井无波，“把尸首裹好，让仵作查验，确认不是毒。”

“甚麽？！”竹清拧眉，“不是教人看着的吗？她怎麽自裁的？”

说起此事，石侍郎心里还有别扭，他叹气，说：“底人事不周全，你派来守着程殊瑜的奇嬷嬷去用饭，换上了狱卒看着她，没看住，她脱衣裳挂在小窗上，吊死了。”

“当初是你们保证会看住的。”竹清忍不住埋怨，“而且上吊要用不少时间，怎麽这个过程都没有发现吗？”

“劳烦尚大人了。”石侍郎捻着胡，眉皱成川字，断断没想到，还有这般的。

但是显然，现在再训斥任何人都没有用了，竹清看见了脖歪歪斜斜的程殊瑜，她的伸来，很，搭上森白的面与监狱里森恐怖的氛围，简直能把人吓死。

“我想起来了，在那之前，程殊瑜日日在我面前说，如果她当了娘娘，我就得给她跪拜，只能看着她风光。还我的未婚夫是个无用之人，将来不带累我就已经很好了……”

见到竹清，石侍郎的脸明显更加臭，又带着别扭，起起伏伏，想说甚麽又难以开，就犹犹豫豫一阵儿后，他终于说，“程殊瑜自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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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清与石侍郎相互对视一，石侍郎方才已经看过程殊瑜的供词，此刻再结合程亭云的话，似乎程殊瑜并不无辜。

竹清也不耽误，立回了行狱司，教司审问程家的罪。

能够。我只是想着在她手臂划一的短的伤，足以留不能痊愈的疤痕即可。”

该怎麽办？

等程亭云审问结束了，石侍郎才说：“麻烦了。”要把此事完解决，呈给陛的主犯从犯判定就要清楚明晰，表面上看起来程亭云罪最重，但是如果是程殊瑜引诱的，那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贴伺候程殊瑜与程亭云的丫鬟妈妈都是死契，竹清教司使手段问询，程亭云妈妈最先受不住那挠脚底板的，立大喊：“哈哈哈，，好，我说，我有况要与大人们说，哈哈哈……”

“石大人瞧瞧罢。”竹清示意，女官则把程家人们的供词给石侍郎，可见的，翻

“行狱司关着程家没来的官，我吩咐人审讯她们，看看她们的供词能不能和程亭云的对上。”竹清对石侍郎说，如果对上了，证明在替换秀女一事上，有程殊瑜诱导的因素在。

“只是，她突然醒了，明明我让人给她了药，可是她居然醒了，而且还在挣扎，还讥讽我，说我无用，还要向尚局上报我意图伤害秀女。被她一激，我想着给她一个教训，便让人住了她，在她后背留了伤痕。”

覆巢之安有完卵？抄家这等大罪，但凡是在程家签了死契的，一律没行狱司，只待陛发令，就给他们打上“官”印，世世代代成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