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心(3/4)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她往前倾，车终于停，宋休一拳打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渐渐笼上青。

他转，一字一句：苏又清，你在玩我吗

她心慌，不是的，袁仁是我同事，他被女朋友泼了咖啡，所以……

知第一次我看见你是什么觉吗

他打断，语气平淡，看着她的睛似是倾诉，那晚我剁了别人一只手，你撞来扑在地上，

睛满是慌，却偏偏假装镇定，傻乎乎的，我意识地帮你遮挡前的血腥，我知你是

害怕的。第二次看到你，你坐到我旁边，你可能不相信，那一刻我心里冒的喜多么明显，

我知你有男朋友，我失落，压抑自己不要再见你，那段时间我泡吧、跟别的女人一起，驱

逐你的影，可惜到最后，也终于认命，宋休也难免俗，在面前栽了跟

我知你不喜我，没关系，我可以守着，我不是不要回报，我只是觉得总有一天你会

看到我的好，会稍微有动，如果我运气好，你对我是不是会有半分珍惜。上次你在我家

睡过的那个枕，我一直舍不得换，好多次我都在想，会不会以后都只能睹思人，每想一

次，心就疼一次。

你答应过我，不会给我之后的男人机会，先来后到，我也该是第一个。我以为你终于对我

动了半心思，可是刚才，我看到了什么，一个男人衣衫不整从你卧室来……

他停了半晌，缓了绪，接着说：苏又清，也许我真的错了，好多东西都是我的自以为，

事实上你并没有给过我半希望，你缩在你的乌壳里，你的世界完全闭，我再怎么努力

也不去，因为你本不稀罕

你不要对我再解释什么，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你这辈都别想从我这逃开了

他转过，睛正视前方，神俱疲，慢慢说：苏又清，你走，给不了我要的，就不要现了……

心冰火加，横冲直撞在骨血里，心是裂开般的疼，宋休没有办法了，一年的煎熬，刻骨也寒心。

时间静止。

她看着他，震撼亦茫然，张嘴想说话，仿佛一气横在间，力气尽散，到最后一个字也说不。

他了开关，车门的锁自动解开，咔嚓一声打破寂静。

踏这个车门，一切梦一场。

苏又清一步步向前走，背影落他的，当真是一场决绝的告别，握的拳渐渐松开，掌心抠青白的痕印，她笑，她哭，她在他怀里安静顽的样，涌上心，压得自己不过气，终于，她的背影消失在楼。

让人可生可死，最残忍的便是，你让我重生，却又让我心死。

宋休闭，咬牙忍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