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2/2)

一个字一个字地叩击着她的心扉。

“再咬去，要破了。”

他的声音渐渐沉了去，忽地俯，化作一片影投在她的睫。宴海意识地闭上，间骤然覆上一片温。

前世蹉跎半生，至死才知晓的告白，今生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听到了。

不看不知，倒也何时见过一本正经的司徒三郎这一脸颇玩味的神。她心底觉得像是受了骗似的，松开他的臂，转走，拂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他的吐息搅得宴海心神不宁。本是不敢看他的面，却又忍不住抬眸望他。

腰肢又被男人一把揽住，往回一拽，贴了他。背后的他似是在笑，一阵气息带着意，拂过她的耳廓：

“直到今日听到回鹘人要求娶公主。当时，我看着你就站在我旁，一想到你会自此远走，便再也无法自抑。”

司徒陵顿了顿，低垂的帘难掩落寞之，睫间的罅隙透来的眸光邃又黯然。他仰起，一气，缓缓：

“之前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的颤声，将她的掰正过来，抬手拂去她将落未落的泪，柔声叙：

“恕臣逾越，但……”他缓缓开。

“这话，不该你由先说。”

“因为，是我自己倾慕于你，陵哥我……”

宴海停了脚步，只觉腰间的劲臂似是在颤抖，听到他在耳边一字一句：

“我说。让我来说。”

“还在洛的时候，阿耶跟我说，圣上将要动司徒家，或许不日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日，元殿天雷，我本救驾有功，圣上将我擢为镇远大将军，实则明升暗降，收了我禁军的兵权。阿耶所料不错，司徒家倾覆在即，于是，我本想将这桩心事藏于心底。直到……”

他一一扯开了她已咬在一起许久的两，轻轻挲着那嫣红的泽，低：

回鹘突袭，边将难援，圣上因此降雷霆之怒，之后削兵收权，将世家连起，一切都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其实归结底，不过是借了这一绝佳的契机。

“我……谁让你，什么都不肯说。”

原来，她早该想到，父皇的动作或许在回鹘突袭前便已开始了。

男人已用大掌捂住了她的小。他的目晦暗不明，像是夜中的一片湖，雾气缭绕，看不真切：

“我司徒陵，慕宴海公主殿。一生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宴海怔在那里。

怀疑的一早就埋了，动手不过是早晚之事。

宴海倏然落泪来，抿了抿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