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2/2)

一时间，她不敢看这样的目光，只得视若无睹地朝前看去。

宴海一认他来，那是河西节度使萧怀远。她幼时在舅爷府上见过的。

“痴心妄想。简直痴心妄想！”少年边走边低吼，忽然剑，一剑劈断了玄关的一台红木桌案。

***

见着他就要起之际，他的手被一双糙的大掌摁住了。坐在旁边几案上一个大的中年武将制住了他，对他严正言辞地摇了摇。

“风，此事还需从计议……”

少年被阿耶阻拦，遂没有声，只是垂去。宴海看到他侧修的五指渐渐蜷起，握成拳，指骨泛白。

宴海的余光中，看到旁的司徒陵面骤变，缓缓低朝她看过来。

司徒陵无奈地跟了上去。

此言一，在场之人纷纷哗然。

素闻西北男儿彪悍勇猛。他与前这位西北少年相已有数十年，平日只见他风倜傥，今日算是第一回 得见他如此彪悍的一面。

“我们大可汗，想要求娶的是……”他故意顿了片刻，在全场肃穆中赫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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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一华贵的府邸。

，为表诚意，我今日替大可汗向皇帝求娶大唐公主。听闻，皇帝有两位亲生女儿，适龄婚嫁……”

回鹘人恍若听不见满场的哗声，继续：

她今生一回看到，一向温沉定的他，中已燃起了熊熊烈火。

“皇帝的小女儿，你们大唐的清河公主。”

前方的几案上，那个白袍少年正抬首朝御座看去，似在等圣上发话。他的侧脸冷峻无比，虽不言不语，却让人陡生寒意。

唯独，他握着剑柄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带着明显的颤意，了他心底的慌。

见他戾气这般重，司徒陵只得劝：

他的目光中，有愤怒，有诧异，亦有无法言说的怜惜。

“从计议？”少年冷哼一声，“锃”地一声收剑鞘，，“大不了，我让父帅予我五千骑兵，直接端了那回鹘王，把那老可汗抓来安一辈胡舞。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求娶公主！”

一众文臣窃窃私语，面激愤之。几个后排的武将径直摔了酒杯。

司徒陵了汗，望着他在府中珍藏多年的小叶紫檀案已裂成两半，一时语。

两盏悬的灯笼照明亮的光束，映在白袍少年英的姿上。他敛衽拾阶而上，飞速大步跨了府门。

回鹘大可汗年过五十，已近甲，半只脚已黄土。而两位公主皆是一样的年纪，一个还未及笄，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竟要嫁给一个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