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2/2)

“王兄，从今往后，我将面予你。你活着一日，昌便在一日。你若是死了，昌也就没了。你给我活着回来！”

“你是昌的国主。你若死了，昌一样落他人之手。九泉之，你让我如何去见父王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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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将他留来，她什么都愿意拿来换。

昭月哭得泣不成声。

全军几近覆没，荒原之中四都是散落的昌王军的黄金甲胄，还有断肢残，被秃鹫啃噬的糜烂骨。

这一回，昭月穿上了他的甲胄，立在风起云涌的城楼上，执意要领兵城：

，北匈三万大军在王城三十里外集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了王城周边河城等重镇，直王城。

战神昭明又一次击退了北匈军。他回城的时候，在上着面，姿昂扬英武，受万民呼。

他浑上没一块好，骨骼断了数十，伤重得说不话，咙里发模糊的声音。唯有她能听清，他在唤她的小名：

临去前，昭月将象征国主的镂金面覆在他面上，威胁他不准死：

只因，他意识沉沉，不认得人，却始终死死捂着不肯让人卸他的甲。

她一遍又一遍地抄写佛经，黑墨不够，用指尖血滴，一字一字向神明许她渺小的祈愿。

他握着拄地的刀，缓缓起。发覆盖住他英俊的脸，她看不清他的神容，只听到他笑：

隔着他冰冷如霜雪的甲胄，她受不到他的温。

战场上，北匈的铁蹄踏碎了多少铁衣，碾没多少血骨。上的甲胄是他生还的唯一指望。他只记得自己要活着回来，不能舍弃甲胄。

他听了，仍是笑了笑，轻轻将她拥怀中。

“阿月，阿月……我活着回来了，你别怕。”

可是，御医都说他活不过今夜。

昌王族世代修佛，她在佛殿里，朝着那尊金佛像跪拜叩首，颅一又一抵在冰凉的文殊兰地砖上，直至额心磨了血痕。

病榻上，他上的甲胄十人壮士都脱不来。

最后，还是他领兵城了。

“王兄，你撑不去的，让我去！自小，我就比你更有资格当大将军！”

一王殿之时，他整个人像是被砍伐的参天大树，一栽倒在地上。

昭月屏退了所有人，双眸通红地跪倒在榻前，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立生死之誓：

甲胄被彻底撕开的时候，她仿佛听到血模糊的声音。

他一骑飞尘，后仅存的昌王军跟着他城，所有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奔赴，蹄声悲壮如歌。

这是昌对阵北匈最为惨烈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