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3/3)

她意识抓住后座安全带，“什么况！”

江归一两条锁住司机的脑袋，力悍而恐怖，正想回答，余光瞥见副驾的男人掏枪，他双臂用力，斜，一只脚先发制人踢飞手枪，接着颀躯破窗而，与两人激烈打斗。

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在民政局前方的路撞，陈窈瞳孔缩，但很快冷静，随手拿起后座中央扶手盒的烟灰缸，扒着座椅探，仔细辨认六对胳膊，抡起烟灰缸逮着机会往人上猛砸。想象和实总有差距，咣地声夯到了江归一脑门。

江归一防不胜防，登时冒金星，“你他妈哪边的？！”

“......”

他两手各掐住人的脖往座椅用力怼。

车倏然飞甩。

轰！

左侧撞向一棵珙桐树，胎几乎嵌新修的柏油路。

陈窈惊惧不定地睁，混沌的视线被温猩咸的血阻挡，依稀能见江归一染血的领带，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被手护着，而他右半分撞在被树杆撞瘪的车门，两条踩蹬在前座。

她仰与他对视，血从耸眉弓往，他全然不顾，上惯有的黑衣看不究竟受伤与否，拇指指掐开她的腮颊，发了狂地她，像信的蛮横往里钻、扫。

烟弥漫在变形车厢，陈窈猜测车某个位失火，那么意味极有可能爆炸，她推江归一，他扣得更，血淋淋的大掌几乎包住她整个颅，五指伸开或从发梢压，或耳朵，压迫占有她的每条神经。

她尝到血腥，听到背后惊慌失措的呼喊，嗅到属于他的焚香味，以及燃烧的汽油味，这个吻短暂又漫，轻易让人迷失在死亡的边缘。

氧气稀薄之际，他辗转到她汗涔涔的鼻尖，哑声说：“这真成偷了，幺幺。”

陈窈一声不吭，垂在侧的手颤抖。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她明白，这是拍摄电影时，现过无数次的嗜杀之意。

他掐她腰间刺青的位置，掐得她眉揪起，“如果我叫你离婚，听吗？”

陈窈呼急促，但表冷血：“不可能。”

“嗯，我猜也是。”

江归一踹开车门，将她横抱车厢，结婚证一并带，随后于烟中低看她。

男人不再温脉脉，底迸发的冷光杀戮，是挫骨扬灰的气势，是无法揣的沉。

陈窈被震摄，自然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