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回 拚百口郭令公报恩 复两京广平王奏绩(3/4)

得放归，行至当涂县界，于舟中对月饮酒大醉，捉取中之月，堕而卒。当时江畔之人，恍惚见李白乘鲸鱼升天而去，这是后话。正是：

有恩必报推英杰，无罪叹谪仙。英杰拼家酬昔日，谪仙厌世再升天。

此事表过不题。且说肃宗既以广平王为元帅，即立为太。李：“陛灵武即位，止为军事迫切，急须分故耳。若立太，宜请命于上皇，不然后世何由知陛不得已之心乎？”广平王亦因辞：“陛尚未奉晨昏，臣何敢当储副？”肃宗因此暂停建储之事。建宁王私语李：“我兄弟俱为李辅国、张良娣所忌，二人表里为恶，我当早除此害。”李：“此非臣所愿闻，且置之勿论。”建宁不听，屡于肃宗前，直言二人许多罪恶。二人乃互相谗谮，诬建宁谋害广平，急夺储位，激怒肃宗，立即传旨，赐建宁王死。李谏阻，已无及矣。可惜一个贤主，被谗殒命。想肃宗居东时，为李林甫所忌，受尽惊恐，岂不知戒。今寇未灭，先杀一贤，何忍心昧理至此！后人有诗叹云：

信谗杀其，作源自上皇。肃宗心忍父，可怜建宁王。

不记在东，时恐罹祸殃。何个循故辙，谗任翕张。

君听不聪，佳儿被摧戕。遗恨彼妇寺，寸牒宁足偿！

至德二截，肃宗驾至凤翔，命广平王与郭仪等师恢复两京。仪以番人回纥的兵，甚锐，请旨征其助战。回给可汗遣其叶护，领兵一万前来助战，肃宗许以重赏。叶护请于克城之日，土地士庶归朝廷，金帛女归回纥。肃宗急于成功，只得许诺，聚朔方等军，与回给西域之众，共一十五万，刻日起行。李献策，拟先攻范，捣其巢。肃宗：“大军既集，正须急取安，岂可反先劳师以攻范？”李：“今所用者皆北兵，其耐寒而畏暑，今乘其新至之锐，攻已老之师，两京必克。然贼败，其余众遁归巢，关东地，气一发，官军必因而思归。贼休兵袜，伺官军一去，必复南来，是征战之未有已时也。不如先用之于乡，除其巢，贼退无所归，然后大兵合而攻之，必成擒矣！”肃宗：“此言诚善，但朕定省久虚，急先恢复西京迎回上皇，不能待此矣！”遂不用李之言，兵望西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