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2)

白桑榆夜里从梦中惊醒一个人坐在窗边烟，顾临川不知从哪找来一瓶烈酒给他倒了半杯，坐到他的对面，问他是不是在担心宁苏。

考虑到宁苏的问题，秦乐施准备的饭菜都很清淡。

房间虽然是临时打扫来的，但并不算糟糕。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每个人都各有心事，却又不愿说来。

因为夜里的雪得太大，他们在顾临川的别墅留宿一晚。

白桑榆拉着顾临川上车，坐在副驾上看着积满新雪的原野逐渐离自己远去，直到一声响从后传来。

宁苏靠在他的肩上，“要是我们能回到小时候，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好了。”

重新开始服药以后，顾临川的神状态比之前要好不少，第二人格现的频率也逐渐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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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第二天一早雪便停了，宁苏一直没起，秦乐施也没留他们吃饭，只简单说了几句，便让他们赶走。

秦乐施轻轻笑起来，“再见。”

顾临川能察觉到他的想法，时常拈酸吃醋，把他脖后面咬得破。

一奇怪的觉萦绕在白桑榆心，他觉得前的人好像在一瞬间变得陌生，再也不是他记忆里的宁苏。

宁苏转过看向白桑榆，他明明在笑，可白桑榆看见他睛里的苦涩像涟漪一样漾开来。

白桑榆不知怎么回答，只是保持沉默。

白桑榆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顾临川没听清，正想问他，却被一个吻堵回去……

白桑榆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看向秦乐施，“再见。”

“这几天我总是在想，要是我提早一些认命就好了。”宁苏的声音很虚弱，但带着细碎的噎，“如果我早放弃，至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嗯。”

“桑榆，我知你在想什么，但至少让我在离开之前是笑着的，好吗？”

“那这间屋里大概是没有怨灵的。”

白桑榆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院里的那棵树，他问顾临川如果有人为了帮你摆脱疾病的痛苦而杀害你，你会怨恨他吗？

白桑榆眸低垂，给了宁苏一个拥抱。

顾临川说，“看这个痛苦我是否能承受吧，如果我没有办法承受，自愿离开，那就不会。”

“……”

有时候 白桑榆甚至会到遗憾，他并不反joker，甚至偶尔会迷恋那不一样的刺激。

有一无形的力量改变了他记忆里的宁苏，而现在那力量也在改变他，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的心，他的意识都不再受控，被牵引着朝陷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