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小兔(3/3)

了太久，已经忘了光温度的幽灵。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无声地说。这个世界从来就没给过我选择光明的机会。

不急，小兔。

我会给你足够的线索，足够的…安全。让她即使不不愿，也要走向他。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眉锁，明明底还残留着抗拒，脚却不得不一步步朝着他预设的方向挪动…

君舍的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那一定很有趣——比一个人呆在冰冷的办公室里，应付来自柏林的愚蠢又无力的指令，要有趣得多。

“舒堡。”他对着静立在门边的副官开。

“在，上校。”

“那封‘第二版本’的，”他顿了顿，像是在为一场即将上演的新戏挑选台词，“三天后投递。”

“明白。”

“给她一消化和困惑的时间。”

“是。”

三天。足够让那只小兔在“克莱恩让我去找君舍”和“克莱恩让我离君舍远”之间反复撕扯，让那份困惑像面团一样发酵，也让对明确指引的渴望，越来越烈。

君舍重新上一烟，青白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那双意味不明的棕睛。

————————

第三天午，邮差的自行车铃声再次钻了圣丁街。

依旧是躺在金属盒里的密信，但纸张边缘起了边，像是被匆忙信封里，又像是经历了更颠簸的路程似的。

她的心又加快了。

展开信纸。字迹依旧是克莱恩的，但笔划比上一封略急促些，连笔更恣意，墨迹在几个转折洇开，仿佛写信的人时间迫，或是心绪不宁。

容也短得像电报：

“……我知，我之前对君舍的看法或许让你到困惑。但局势评估后，他是我在黎唯一能托付你安全的人选。别再犹豫。你的安全比我的一切都重要。”

最后那句笔锋几乎戳破纸张。

俞琬着信纸，一动不动。光从窗来，落在那些急匆匆的字母上。

这封信像最后一块被行的拼图，试图把所有矛盾都拼凑完整——克莱恩是基于现实况，才被迫改变主意。米勒调离，黎危殆，他别无选择。

逻辑似乎通了……可为什么，心里那不安反而像被风过的火苗，烧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