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罪状 第47节(2/3)

哪怕虎没什么亲戚，她的妈妈还有自己的朋友，跟虎的朋友比起来，自然是人家辈更有发言权。

然而等到夜人静的时候，虎一定不可能觉得还好。

“你……”靳舟动了动嘴，“还有亲戚啊？”

其实靳舟还有个难以启齿的卑劣的想法，那就是他多了一个同伴，多了个跟他同样无父无母的人。

当年虎蹲局那会儿，靳舟还经常去医院照顾她。

靳舟朝屋里看了看，的确有许多他不认识的面孔。他心微妙地收回视线，对虎说：“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跟我客气。”

结果靳舟还是和其他兄弟一样，上过香后就离开了虎家。

虎没有爸爸，妈妈又肾脏不好，动不动就住院。

“什么？”靳舟愣愣地站起，“什么时候的事？”

“真的没事，靳哥。”虎用指了指屋里的人，“我亲戚会帮我办好。”

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靳舟无聊地想着，虎家里那么多亲戚，或许排十多个人，都排不到他去虎家的私事。

话还没说完，靳舟的手机忽地响起，打断了他无意识的撒。

脸贴了冷，自然会心微妙，但虎并没有什么错，是靳舟没有搞清楚况，自作多。

而靳舟和虎亲近，上过香后便直接留了来。

简易的灵堂就搭在虎家里，一张黑白照，几盘供品，再无其他繁琐的东西。

“谢谢靳哥。”虎垂着脑袋，脸上没有太多绪，“我现在还好。”

他以为虎失去妈妈之后，会和他一样无依无靠，那他作为朋友自然得而。

半晌后，他挂掉电话，对杨时屿：“我兄弟的妈走了，我过去一趟。”

几十平方的小房容纳不太多人，许多兄弟上完香后只得离开，为后面来的人腾空间。

也没那么难哄。

“生老病死，人之常，也不用太难过。”

“你现在需要把所有手续都收好，包括死亡证明、亲属证明等等。”安的话说几句就够，重要的还是告诉虎接来该的事，靳舟掰着指细数，“房过需要公证，阿姨的退休金还有多少？取的话也有些麻烦，你可以委托我帮你办，还有银行销——”

“你自己能办好吗？”靳舟自然不放心，“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就是你亲大哥。”

狭小的楼里，靳舟拍了拍虎的肩膀，安：“虽然阿姨走了，但还有兄弟们陪着你。”

他知虎之所以觉得“还好”，是因为现在边有许多人，手上又有许多事要，可以分散注意力。

有父母在世时，人会觉死亡离自己很遥远，因为父母挡在自己和死亡之间，像是一有力的屏障。

但一旦失去父母之后，那接来直面死亡的将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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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起来，或许排二三十个人，都不到靳舟多闲事。

“那当然。”虎说，“我妈那边有好几个兄弟姊妹。”

所有人都知虎妈可能撑不了几年，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靳舟多少还是会有些慨。

“靳哥，靳哥。”虎抬手打断了靳舟滔滔不绝的嘱咐，“你就放心吧，不用麻烦你。”

靳舟很理解虎的心，毕竟他也经历过这事，而且他的经历比虎还要惨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