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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汀把脸埋得更了一些，很小声地说，“但我从没想过打他原有的生活轨迹，我以为我会这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娶妻生，只要他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一生顺遂就好。”

“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

“我，我不知是我。”

谈汀也哭了。

谈汀轻轻地说，“我知山上好多人都不喜我，他和那些人的关系又很好，我知他并非那不能辨明是非的人….”

卓瑜磕磕地说，“他其实一直也想多和你说说话的，只是他以为你喜安静不喜被别人打扰，就，就一直没敢在你的院多留…”

“——可是我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谈汀笑了笑，“那天我特别开心，我一个晚上都兴奋地没有睡着——可是第二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却只能装作毫不知的样和他切磋。”

“不是梦，他，他也很喜你。”

谈汀愣愣地眨了眨。

谈汀呓语似地喃喃，“我其实特别想亲问问他，好吃吗？糖添的够吗？你要是喜的话，我其实可以天天都给你的。”

这回慌手慌脚的人变成了卓瑜了。

他手足无措地想用手背谈汀的泪，然而谈汀绪很不稳定，泪止不住地往掉，卓瑜只好慌慌忙忙地低，笨拙而亲昵用鼻尖蹭了蹭谈汀的鼻尖。

谈汀就着被他抱着，沉默了很久很久。卓瑜觉自己的肩膀上的那一片布料突然变得温，他顿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看着他走我的院。”

“我喜他喜了这么多年。”

卓瑜嗓一阵阵地发，说，“你，你的生辰，不要哭了…"

卓瑜又兴又仓皇，“我哪里猜得到，你之前说那个人才貌双全，我，我当时心里快要难受死了，我怎么猜得到...”

吞虎咽地吃，听着他夸师的手艺好。”

“是你。”

谈汀闷闷地说，“一直都是你。”

他的嘴张张合合，可嗓里却像是掺了一把糙的沙砾又又哑，半天都说不一句完整话。

谈汀笑着仰起脸，泪安安静静地顺着脸颊往淌，他问，“卓瑜你说，我是不是在梦啊？”

“可是现在他说，他说他也喜我。”

卓瑜的心猛的一揪。

卓瑜突然伸手，地将谈汀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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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汀抬看着卓瑜，声音微颤，“其实他能够愿意来找我，哪怕只是每个月一次，甚至是一年一次，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