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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棠在观中除了学习养生之，也略通些医术，她在城中替百姓看病，但是整个城池中死气沉沉的，那些人像是自己放弃了希望——他们显然也知药材即将用尽。

此是天治的一个大县。

此刻的赤县周边，大泛滥。赤河决堤，暴雨连绵不断，迟早会将赤县淹没。更可怕的是赤县中疫病横行，而县官早就逃，糟糟一团，本无人顾！

岳如棠则是一脸不赞同：“以前没有，不代表着现在不能有。”照青绮的说法，不是王晋还是王秦，都不是上佳的人选。她隐隐有一觉，这个世该变了。

肝义胆，犹为仗义，倒是在各县留些名声来。

姬晋则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在他的中天地自有运数，本没必要施以援手。待到大河淹没那一，幸运的人自当会活来。此是就他个人而言。至于律法——律法上并无相关的事，故而他不依刑律决断。

“我二兄则是任人唯亲，分嫡庶，定人。其来往都是卿士。”青绮说到此的时候摇了摇，若是照他二兄的理念，这天万民多为役，能享太平与安定者，只是少数人而已。

青绮心念一动，片刻后却是摇一笑：“未有见周室天为女主者。”

“若卿士有亲眷在赤县，可将其接。至于其他人，则是不可。听闻县城中有疫病，恐怕会传染到王都。”姬秦声，实则他这话前后矛盾，但因为是为卿士作主，无人提异议。

“你为何不争一争？”岳如棠声。

如今是周天四十七年，天卧病在床，而两位王之间的斗争已经不仅仅是在暗，而是浮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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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老的周王角痉挛，他并没有表态。国中政事大多自两位王，至于到底依照哪一位，则是看他们更胜一筹，他就像是一个玩偶。此刻两位王意见一致，他们便默认了对赤县不不顾。倒是有一些心的卿士，觉得此举并不妥当，然而他们能的，只是接回亲眷，顺便在那传信而已。

赤县的消息传到王都，两位王的反应却是其的相似。

“父王年老，这王位迟早要传到兄的手中，我大兄铁面无私，父王曾斥责他狂悖无礼，与庶人同席，这一我倒是不认可。卿士与庶人，能有何区分？只是大兄他不仅无私，还刻薄无。当初他中有一妾室病了，实则有救回来的可能，但是我大兄则是冷看着，丝毫不手。那妾室无依无靠，自然请不动人，不幸香消玉殒。”

王城的放弃无疑使得整个赤县陷了绝望之中。

赤县。

每一日都有人死去，遍地哀鸿之声。